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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 2022-02-15 传奇手游 204 ℃ 请在这里放置你的在线分享代码
正文

在很多人眼里,张爱玲清高孤傲,拒人千里,就像照片中表现出的样子,低眉昂首,总有凉意。

她说过:

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,我从来不是的,至少,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,我是如此的谦卑。

这番表达,也不符合她一贯的书写风格。

我也没有在张爱玲作品中读到过这句话。

在给友人的信件,她倒有赞美李叔同是“动人的美男子”。

即便属于讹传,也不全然谬误。

因为她的确不只是高傲,也有风趣、天真甚至卑微的一面。

张爱玲与弘一法师虽然没有交集,这两位同样由绚烂出名、后来黯然隐世的传奇人物,红尘里走一遭,对世间情爱的领悟可谓殊路同归。

人与人之间,往往因为理解,所以共鸣,也因为自知,所以谦卑。

爱,就是慈悲

1905年,26岁的李叔同东渡日本学习美术。

在那里,他认识了房东的女儿春山淑子。

这是个美丽又娇羞的姑娘,当李叔同邀请她做自己的写生模特时,虽有迟疑,最终欣然答应。

她褪尽衣裳,按照李叔同示意,或站,或坐,或躺,耐心配合着,美丽的胴体寸寸发光。

她被他的才华吸引,他陶醉于她的柔情。异国他乡的两个年轻人,就这样走到一起。

出国时,李叔同孑然一身。归国时,身边多了两个人,一个是日本妻子淑子,另一个是他们的儿子。

他在上海安了家,薪水的大半用于供养这对母子。

机缘巧合,李叔同接触到僧侣生活,对生命的理解随之渐渐发生转变。

1918年夏天,李叔同决定在杭州虎跑寺正式剃度出家。

他写信给相伴十多年的淑子。

这封信,既是对自己追求的说明,也算告别。

……做这样的决定,非我薄情寡义,为了那更永远、更艰难的佛道历程,我必须放下一切。

我放下了你,也放下了在世间积累的声名与财富……

上海家中一切,他都留于她支配,如果愿意,留作纪念。

他也曾托友人送淑子回日本。

然而,她带着孩子找来杭州,对自己在中国唯一可依靠的人苦苦挽留。

电影《一轮明月》中,有个片段再现两人告别的情景。

西湖平阔,烟水茫茫,两艘小船相向划来。

一条船上,站着着僧衣的男人,另一条船上,静立穿和服的女子。

她含泪低唤:“叔同……”

他平静回应:“请叫我弘一。”

她沉默片刻,问道:“弘一法师,请告诉我,什么是爱?”

他的回答平和而坚定:“爱,就是慈悲。”

她仍有困惑,他回以沉默。

无言的转身,是最后的诀别。

人生八苦,其中之一便是爱别离。面对深爱的人,不管生离,还是死别,都让人悲痛万分。

李叔同从红尘深处走来,当然了解妻子的绝望。

他希望“不平凡”的她吞下这杯苦酒。而他自己,早已饮尽这杯苦酒。或许并没有,因为他已经放下。

多情佛心近无情,情到深处恰是空。

有人说他无情,有人评他狠心,有人骂他抛妻弃子。从世俗角度评判,这些尽属事实。

只是,那份看破红尘的境界,无情也好,慈悲也罢,岂是凡人能参悟?

若能在弘一法师面前保持谦卑,才有可能对他的思想和修行有所领会吧。

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

1942年,也就是弘一法师辞世的这一年,太平洋战争爆发,22岁的张爱玲从香港返回上海。

她像一匹黑马,闯进上海文坛,势不可挡。为上海人写的香港传奇,在她笔下繁花绽放。

有一天,寓居南京的胡兰成闲翻杂志,看到一篇《封锁》。他为之惊艳,读完一遍又读一遍。

从此,他心里有了“张爱玲”这个名字。

胡兰成去到上海,从苏青那里讨到张爱玲住址,然后登门拜访。

张爱玲有社交恐惧症,一般不接见读者,这让胡兰成吃了闭门羹。

他不甘心,留了一张纸条。

不知是怎样漂亮的言辞打动了张爱玲,使其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——从不开门接见,变成主动登门拜访。

两人初初相见,相谈甚欢。大部分时候,张爱玲像个好奇的小女生,听这个大自己十几岁、又比自己见多识广的男人高谈阔论。

讲的人,在那里讲得津津有味。听的人,隔着茶几听得孜孜不倦。

那个初春的午后,在胡兰成家的客厅,她一坐就是五个小时。

红尘攘攘,天心寂寞,谁都渴望遇到一个懂得自己的人。相比爱,懂,更珍贵,也更难得。

张爱玲是水晶心肝玻璃人,胡兰成同样是“敲敲头顶脚底板亦会响”的聪明人。

面前这个男人,富有才情,而且能够读懂她的文章,他比任何人都能领会其文字细枝末节的妙处,看见其文字背后复杂幽微的心思。

正如他自己所说:

我的惊艳是还在懂得她之前,所以她喜欢,因为我这真是无条件。

而她的喜欢,亦是还在晓得她自己的感情之前。

这样奇怪,不晓得不懂得亦可以是知音。

这样懂得,何等难得……

他去她住所回访,男欢女悦,如舞似斗。

张爱玲在杂志上登过一张相片,他表示很喜欢,她便找出来赠予他,在背面写了两行字。

那是她文艺的表白:“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”

胡兰成回南京后,两人开始通信。信里,他夸她谦逊,她回了一句:“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”

这八个字,原是张爱玲写的,说的却是胡兰成。

他对她,那份可遇不可求亦无人可替代的懂得,起初就已明了。

至于慈悲,却很难说,也难以理解,比弘一法师口中的“慈悲”更令人费解。

事过境迁,回头再看,很多动听的甜言,很多动情的蜜语,都显得言之过早。

“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”

两人有过柔情蜜意的好时光。

胡兰成喜欢洗热水脸,张爱玲特意买了五磅的热水瓶,挤一把滚烫滚烫的毛巾,穿过客厅,拿到房间递给他。

一起讨论《红楼梦》、《金瓶梅》,一起欣赏高更的画作。

光阴如流水潺潺,他像在溪水吃水的小鹿。

夏日黄昏,从公寓阳台望出去,上海滩红尘霭霭,她坐在他腿上,说着自己,说着彼此。

吻上来那刻,她感到“他的眼睛在面颊旁边亮晶晶的像个钻石”。

两人灯下对坐,傻傻地看对方的脸玩。他抚着她的脸,说道:“你的脸好大,像平原缅邈,山河浩荡。”

提及将要面临的分别,张爱玲说她恨不得把他包起来,用针线密密地缝好,然后藏起来。这种甜言蜜语,出于疼惜,也是为相守。

在张爱玲笔下,战争成全了白流苏与范柳原的婚姻。现实中的战乱,销毁了她自己的爱情。

后来时局改变,胡兰成逃亡至江南,与假扮夫妻的寡妇弄假成真。

除此,他还对在武汉办报期间搭上的护士小周念念不忘。

张爱玲渐渐明白,这个男人“博爱”,富于幻想,处处留情。

凭着对人性的深刻理解,她愿慈悲为怀,不追究他过往情债,也不介意危难之际的露水姻缘。

可是作为女人,她无法接受胡兰成在自己与小周之间游移不定。她追去温州,要他作出选择。

他死都不选。

在张爱玲自传体小说《小团圆》中,盛九莉让邵之雍在自己与另外一个女人作出选择,他的答复是:“好的牙齿为什么要拔掉呢?”

这就是滥情男人,无赖又无耻。

离开温州那天,下着雨,张爱玲撑伞站在船舷边,涕泣良久。

那一刻,她或许已做出决定。

有时候,放下一个人,比被抛弃更煎熬。然而纠缠不清的感情,从来不是她想要的。

一年半后,张爱玲寄去诀别信:

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

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。

这次的决心,是我经过一年半的长时间考虑的。彼惟时以小吉故(“小吉”,小劫,劫难之隐语。)不欲增加你的困难。

你不要来寻我,即或写信来,我亦是不看的了。

随信寄去的,还有写编剧所得的30万元稿费。

明明应该立马提出分手,但她没有,因为“不欲增加你的困难”。

明明可以分文不予,爱钱的她之所以如此慷慨,除了表达互不相欠的意思,也算仁至义尽吧。

因为爱过,所以不忍。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

谁若深爱,谁便如此。

怎样才算爱?

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,或者没有答案。

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,总是带崇拜的成分。

就像张爱玲,她对胡兰成的爱恋,始于崇拜,止于懂得。

临水照花的两个人,从相识到相离,从开始到结束,不过短短两年。这段爱情故事,却成为后世不衰的话题。

他们的收梢,就像小说中盛九莉的叹喟:“我们这真是灯尽油干了,不是横死,不会有鬼魂。”

张爱玲与胡兰成,何尝不是如此。

人是矛盾的存在,未被懂得时,孜孜以求着被懂得。好不容易被一个人读懂,或者读懂了一个人,却没法好好爱下去了。

这又是为何呢?

有时候,有些人,爱来爱去,爱的总是自己,还有自己心中的唯美之梦。当梦醒来,爱便消逝。

当爱的感觉随风消逝,若能留有一份宽容,已算慈悲。

这份慈悲,源于自己心中的懂得,也出于对人性的理解。

作者 | 江徐,80后女子,煮字疗饥,借笔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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